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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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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什麽?]爆豪勝己站在游樂園的城堡前,背後是入園的軋機,在過去的十分鐘內,他宛若夢游般地經過安檢,排隊買了門票,驗證進門。

然後就站在了巨大的城堡之前。

太宰的興致高漲,一個小時前他與爆豪勝己在游戲廳門口相遇,說了些在爆豪耳中不知所謂的鬼話,並且提出要去游樂園,在隨後的一個小時中,他們在東京的地鐵網絡上兜兜轉轉,終於到了位於郊區的大游樂園。

回首過去的一個小時,爆豪感覺自己在夢游,否則他怎麽會陪太宰做出這麽無聊的事?

無論是他兇惡的表情,還是周身的氣場都與夢幻的樂園十分不搭,入口處檢票的人看著爆豪,幾乎要繃不住服務行業人員特有的笑臉,更何況那人還看見了太宰的臉。

檢票的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她很明顯認出了太宰,當時她誇張地倒吸一口冷氣——事實上,見到太宰的大部分女性都與她反應一樣,而後者只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並且在女性員工送上的游樂園貼紙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太宰治三個字被寫得很書法,很具有藝術性。

一系列的行為被爆豪收入眼中,他的五官皺在一起,表情像是吃了一百只蟲子,眼周邊的皮膚都扭曲了。

“別露出那麽可怕的表情啊,小勝。”罪魁禍首帶一臉笑容,說著戳爆豪怒點的話,“你這樣的表情,會嚇到游樂園裏的小孩子。”他說得太湊巧了,一國小模樣的女孩走過爆豪身邊,淚花在眼眶裏轉。

“你也不想在幾年之後,登上‘最像敵人的英雄’榜首吧。”

“哈?”爆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誰在乎那個!”

他是真的不在乎。

“好吧好吧。”太宰聳聳肩,“我知道你不在乎,不過既然買票進來了,就盡量讓門票物有所值吧。”他的語調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說不定會發生有意思的事。”

[這家夥!]爆豪全身上下的毛都豎立起來,像是一只無比警惕的豹子,[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怎麽樣激我!]

太宰很懂人心,而他的語言更具有不一般的力量,他知道爆豪對自己的態度十分微妙,在他的認知構成中“太宰治”這個符號存在著與黑暗接壤的一面,霍克斯以及相澤消太也知道,但是他們要更加得信任太宰治,或者是表現得自己很信任。

而爆豪,他太年輕了,他足夠聰明,當他發現有什麽不對時便會警惕,“有意思的事”光是這句話就足夠讓他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跟他在游樂園中殺死時間。

“走吧走吧。”太宰仿佛沒有註意到爆豪的情緒波動,或者說他刻意無視了,“我們去坐過山車。”

……

對爆豪來說,游樂園的項目未免有點太不刺激了。

他能將爆破的個性當作是噴射機的火焰噴射口,以此獲得在天空中飛翔的動力,嘗試過這麽刺激的事,游戲帶來的失重感就顯得不值得一提。

太宰從雲霄飛車上搖搖晃晃走下來,天知道他是坐得暈了還是怎麽著,走起路來一步深一步淺,與其他從車上下來的人驚人得相似:“真是有趣啊,爆豪君。”當他不想挑釁爆豪的時候,名字就回歸正常,“這家游樂園的雲霄飛車七年前就很有名氣了,現在還算是東京的地標項目,該怎麽說,名不虛傳嗎?”

爆豪實在不想跟他虛與委蛇,他看太宰的眼神十分諷刺,嘴上說的話跟心裏想得一樣:“你就不無聊嗎?”

去掉“自殺混蛋”與“去死”,他的話聽起來冷靜得過分:“明明不覺得它刺激,偏偏嘴上要稱讚,明明不覺得眩暈非要那樣走路。“他說,“你真可笑,自殺混蛋。”

[啊,最後還是說了自殺混蛋。]

太宰的關註點有些偏移,[對爆豪君來說,“混蛋”啊、“去死”啊,根本就是口癖,是一句話中必不可少的成分。]

“那麽,什麽才是不無聊、不可笑的事情?”太宰的語調還是心平氣和的,他的正前方是閃著燈的旋轉木馬,夜已經黑了,游樂園裏卻燈火通明,連成串的路燈被點燃了,像是旋轉木馬摩天輪之類的游樂項目更是熠熠生輝。

旋轉木馬有點老了,卻很美麗,它整體是亮橘色的,中心柱四面八方都貼了鏡子,有些鏡子是被框裱起來的,那些框也很精美,乍看之下是金色的,款式更像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產物。馬各種各樣,顏色卻比較單一,不是白的就是黃的棕的,姿態是一水兒的駿馬奔騰,只是奔騰的幅度有的大有的小,除此之外還有些馬車,是給小孩子坐的,他們沒辦法爬上高頭大馬,只能坐在南瓜馬車上。

“我從雲霄飛車上走下來搖搖晃晃,是因為其他人都搖搖晃晃。”爆豪只能看見他的半張側臉,但在月光下,那半張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平靜,“如果你想要融入人群,那麽首先你就要把自己變得跟他們一樣。”

“嗤——”爆豪嗤笑了,“你想要融入人群嗎?”他想到了太宰非人的偏差值,“你一點都不想泯然眾人,就算把你扔進人堆裏,我遠遠地就能找到哪個後腦勺是屬於你的。”比喻聽起來有點不恰當,但在所有人眼中,太宰就是“鶴立雞群”的鶴,他很不一樣。

“你怎麽知道這不是我努力後的結果?”太宰笑了,“曾經有個人告訴我,如果我想要跟普通人建立朋友關系,那麽就要表現出我與普通人相似的一面。”

“我只是在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接近於‘人類’。”

[更像一個偏向善的人。]太宰在心中說,[我想滿足阿宏的期待。]



“如何跟普通人做朋友?”正田宏義絞盡腦汁,“我也算是普通人吧?”他說,“如果是跟修治你比起來的話,世界上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因為津島修治實在是太聰明了。

“不,不是阿宏你這種。”他說,“是更加普通的人。”

正田宏義說:“就是普羅大眾咯,說實話,我覺得你沒有辦法跟普通人做朋友,對修治而言,他們應該都是無聊的人吧。”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不過你要是想要跟他們當普通朋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盡量消除距離感。”

“距離感?”

“就是說……”正田宏義絞盡腦汁地敘述,“就是讓你跟他們在某方面有點貼近。”他說,“解釋太難了,我跟你說反例好了,在學校裏最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的是完美先生,功課又好、體育又很強,長得還很帥,脾氣也好。男生不用說肯定敵視這種人,女生只會將他供奉成王子,也不敢接近,還會攔著其他人接近。”他講,“這樣的人沒辦法跟普通人做朋友。”

“所以你如果想要融入他們,就要有缺陷。”



太宰的一席話讓爆豪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他冷冷地說:“你是想告訴我你現在的樣子也是你想融入普通人所以故意做出來的嗎?”沒等太宰回答他就嗤之以鼻地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再努力偽裝還是那樣的人,就你狗屎一樣的脾氣,隔多遠我都能感覺到,”他講,“說什麽偽裝出現在的樣子,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狗屎一樣的脾氣?]說到這裏,就算是太宰都忍不住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忍不住出言吐槽,“哎呀,糟糕,我唯獨不想被爆豪君這麽說。”他說,“你最好也不要這麽說哦,因為爆豪君的脾氣比狗屎都要不如。”

爆豪當然生氣了,“去死”之類的話頻頻從他嘴中吐出,不過,在一連串沒什麽含義的罵聲中,有句話是至關重要的,他不屑一顧卻有篤定地講,“只要生下來,人就是人。”他鼻子裏發出嗤聲,“只有笨蛋才會想那麽多!”

說完之後竟然雙手插兜裏,像螃蟹一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這家游樂園非常有名的點心就是堆滿辣椒的丸子,聽說爆豪很喜歡吃辣椒,想要買那樣的丸子也無可厚非。

——對爆豪勝己來說,太宰治和其他人一樣,聰明是聰明點,但是毛病一大堆,是他會盯著的對象。

但打一開始起,他就從未對太宰產生過恐懼感,哪怕一次都沒有,這是連綠谷出久都做不到的事。

……

辣椒醬丸子的攤位距離雲霄飛車有點距離,爆豪才不管太宰是留在原地還是跟他走,頭也不回地去排隊,這家游樂園的有名點心就這一種,流動餐車前排了好長的隊。

他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點,但額頭中間還是有兩道褶皺,光看臉,他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煩躁,無時無刻不在想些什麽。

中年人把船型的紙盒遞給他,裏面一共有六枚丸子,紅艷艷的辣椒碎末堆在丸子圓滾滾的腦袋上,有些散落在白紙盒裏。

他用竹簽插起一枚,塞在嘴裏,無聲地咀嚼。

“啊——————”

遠處傳來一聲劃破長夜的尖叫,是從游樂園的另一端傳來的,準確點說,是從雲霄飛車那裏傳來的,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人們的哭喊聲與敵人的咆哮相兼容,腳步聲如鼓點,慌亂而又覆雜。科學課上他們看過一則紀錄片,講的是亞馬遜濕季動物遷徙時,被捕獵者沖破隊伍時的反應,驚慌失措的動物與現在的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該死!”

丸子還沒有吃完,他把它放在身旁垃圾桶的頂上,毫不猶豫地朝著人逃離的方向奔去。

……

在歌利亞與斯坦因對決之後,社會上不得志的人與敵人分成了三派,大部分人支持歌利亞,並且瘋狂地想要加入他,一部分人持觀望狀態,間或嘲笑歌利亞的理想主義,這些人大多是職業敵人,沒有被英雄抓走的那種;還有小部分人支持斯坦因。

但說是支持,他們繼承的絕對不是斯坦因的遺志諸如此類高尚的東西,而是抓住其中一個小點狠狠不放。

“殺死英雄”,這是他們從斯坦因一連串思想中提煉出的唯一的東西。

為此,斯坦因的少數派支持者們會釀造各種各樣的禍端,打家劫舍只是小事,搶銀行,恐怖襲擊等等,他們什麽都會做。

偶爾也會將襲擊的地點喪心病狂地定在婦女與兒童很多的地方。

敵人的出場很有震撼力,他看上去像只巨型的地鼠,額頭卻鑲嵌著強力的電鉆,厚重的青石板在他的沖撞下不值得一提,脆弱得像是豆腐渣。

地表忽然被撞破一個大洞,平整的石板碎裂,被掀翻的地面上還站著人,乍一看似乎是帶著小孩兒的一家三口,地裂開了一條縫,人就被那麽吞沒了,連幾聲呼號都沒有發出。

人們因眼前的驚變而呆住了。

太宰站在冰激淩車前,還有兩個就要輪到他了,但忽然發生的變故讓經營冰激淩車的服務人員率先逃跑了。

在經過了矇昧時代後,全世界的服務業精神都有了新的改變,以保全人的性命為主,英雄接過了一切疏散群眾的工作,而普通人,只需要逃跑就足夠了。

“英雄!英雄在哪裏!”

“游樂園裏沒有英雄嗎?”

人們在跑動的同時還不忘記尋找能夠救命的英雄,鼴鼠的耳朵很尖,他聽見了人們的話,於是發出了癲狂的笑聲,像動畫中最不入流的反派角色。

“沒用的,英雄才不會管你們。”他說,“來得敵人可不僅僅只有我一個,我們是地底小分隊,繼承了斯坦因的意志,要把在場的英雄統統破壞掉。”

他們的打算還挺萬全,游樂園中常有三名英雄巡邏,這還是看在此地人流量比較大的情況下,但是敵人小分隊一共有五人,鼴鼠挖了四通八達的地道,他的同伴們與他粉墨登場的方式相同,此時此刻,英雄們早就忙於先處理其他的敵人,而無暇顧這地方。

太宰站在角落裏,沒有跑也沒有前進,他興致缺缺地看著獨角戲,腦中偶爾劃過幾句點評。

[啊,果然,無論過多少年,大部分的敵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新意。]他想,[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制造混亂然後殺死英雄嗎?英雄能考到執照就不太被容易消滅,果然先前的直播還是助長了一些人的無畏的想法吧。]

[傷害婦女和兒童,就算是作為敵人格調也真是太低了。]他約莫算是個女性主義者,對孩童老人也沒有加害之心,游樂園出現敵人本就是始料未及的,而對方的做法也讓太宰不太愉快,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厭惡,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先是冷冷地看著。

鼴鼠沒有註意到他,更沒有看見太宰看垃圾的視線,他肆無忌憚地破壞著,地表本來就被他鉆得松軟無比,爪子一拍就凹陷了一大塊地,人們的哭喊聲更加大了,他的鉆頭滋啦滋啦地運轉著,把旋轉木馬的中心柱捅了個對穿。

中間的電路長短線都被扯斷了,電流中斷導致靜電火花釋放,劈裏啪啦劈裏啪啦,鼴鼠又不知道做了什麽,轉瞬間,沖天的火光竄起。

孩子渺遠的哭聲與敵人張狂的笑聲融合在一起,像是出拙劣的交響樂。

太宰看著,發現在他破壞公共設施的同時,人已經跑了大半,他剛覺得這幕戲劇差不多了,剩下不過是英雄登場牽制嘍啰,卻忽然聽見了近在咫尺的微弱喘氣聲。

鼴鼠的身側,一小女孩兒倒在地上,看上去不過是國小的光景,她的腿被落下的立柱砸傷了,總之跑不了,父母朋友似乎也不在身邊,人浩浩湯湯往安全的地方跑去,沒有人註意她。

或許有人註意到她了,畢竟女孩兒的身側跑過一個又一個人,但他們就跟沒有看見孩子似的,跑動時候形成了真空地帶,將她圈在最裏面,沒人“看見”她。

作為敵人事件中的受害者,實在是再常見不過。

鼴鼠終於笑完了,他的身型很高大,仰天長嘯時都看不見腳底下的人,在過去他可能從來沒有放縱破壞過,難得來這麽一次感覺很好,他好像還準備做點什麽,但是一低頭卻發現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他發出幾聲滑稽的叫喊:“人呢?都到哪裏去了!”作為反派實在是一點兒都不合格。

無法跑動的小女孩兒就在這時進入他的視線,或許是抱著傷一個是一個的想法,又或者只是怒氣沖上腦袋,想要重新豎立自己的威信,他挪動笨重的身體向著小女孩兒走去,躺在地上的孩子擡頭就看見了恐怖的敵人,連眼裏都回蕩在眼眶裏,哭都哭不出來。

[誰來、誰來救救我!]

制服樣式的黑皮鞋忽然出現在女孩兒眼前,太宰的語調很飄,與他在課堂上偶爾發言時一樣:“誠然,斯坦因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思想犯,但他的攻擊對象卻是有明確目的的。”他很講道理,“平民、百姓,非英雄的人都不是他的狩獵對象,既然口中說著自己繼承了斯坦因的意志,行動上也應該稍微切合一些,否則就是最單純最低級的暴徒了。”他露出了飄渺似仙人的笑容,“這位鼴鼠先生,我說的對嗎?”

敵人的反應十分簡單粗暴,他是太宰常見的最低級的那些人,當你跟他說些道理時,是不願意聽的,文字在他耳中會直接轉化成沒有意義的符號,鼴鼠嗤之以鼻,對太宰說的那些話,隨後直接把拳頭換了個方向,對著他的臉去了。

“去死吧,誰要聽你說話啊臭小鬼!”就連威脅的語言都顯得貧瘠了。

逃跑的人停了下來,並不約而同拿出手機,看客最喜歡這種戲碼,有人逞英雄把自己送到敵人的手下,隨後再犧牲。

他們會記錄下死亡的瞬間。

“好吧。”太宰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伸出拳頭。

他的皮膚很白皙,手腕在鼴鼠爪子的面前顯得更加細弱,而他的身體只有敵人大小的四分之一不到。

大與小,野蠻與文明,非人與人類,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幅畫面都充滿了沖擊力以及另類的美感。

而被太宰擋在身後的女孩兒,淚珠從她的眼眶滾落,本人並沒有感受到,她只是楞楞地看著身前的人,從心底深處發出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不要——]

爆豪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

[餵餵,開什麽玩笑!]

[那個自殺混蛋在保護別人,不對,快點躲開啊!]

他的腦袋當機了,太宰的個性是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做,爆豪什麽都想不到,他只是腳底用力蹬地,縱身一躍,朝著太宰伸出手撲過去,似乎想要以自己的身體為盾牌,擋住敵人的攻擊。

還是來不及了。

敵人的拳頭轟上了太宰的手。

白光乍現,把受害者與敵人與爆豪罩了進去,附近的人不約而同地聽見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響。

很難說哪是什麽聲音,可能是玻璃可能是布帛,可能是一切有形之物。

白光如潮水般退卻,畫面中只留下了一群人。

沒有鼴鼠,沒有敵人。

只有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從過於寬大的衣服堆裏鉆了出來。

“哇——”

拍攝視頻的人發出了無意識的短促的音節。

……

“嗯?”

波澈健坐在電腦前,這段時間他忙瘋了,不,歌利亞其實比他要更加忙碌,後者忙著搭建新黑道的框架雛形,還要負責篩選前來投靠的人。

他們中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可以用,都要他來決定。

歌利亞試著模擬太宰的想法,結果不是很順利,太宰的腦回路實在是太彎彎曲曲了,現階段連他在想什麽都搞不清楚,更別說是其他。

他的眼睛下懸掛著兩泡腫脹的眼袋。

波澈健倒是神采奕奕,他能夠遨游在網絡的世界中,因無數不可都在處理龐大的信息幾乎感覺不到精神上的疲勞,他揮手招來幽靈似的歌利亞:“你來看看這個。”

正是才上傳的,太宰在游樂園使用自己個性的視頻。

“就讓這條傳到網上好了。”他說,“無論是個性也好還是視覺刺激也好,都很合適,十分切合我太宰先生第二階段的計劃。”他說,“不過真難得啊,太宰先生竟然救了這小女孩兒,是他計劃好的嗎?”他眼中充滿了對太宰治的崇敬,如果連這都能計劃好,未免太厲害了。

“不。”歌利亞盯著屏幕,“或許他只是想要救人罷了。”

他說:“對那個孩子來說,太宰老師就是他的英雄。”

[那只是一個很微不足道的行為,對太宰老師而言。]剩下的話他吞沒在肚子裏,[救人或者不救人,只是一念之間的小事。]

[但是,舉手投足間的小事卻可以改變人的一生,從這角度來看,似乎又是很大的壯舉。英雄之所以成為英雄,說不定就是為了在救人瞬間對他人生命軌跡產生巨大改變的滿足感吧。]

[但是無論如何,只有心懷慈悲的人,只有向善的人,才會遵從救人的一念。]

[在救那孩子之前,太宰老師在想什麽?]

或許有一瞬間,他確實想要成為那孩子的英雄,僅此而已。

[身體:太宰治]

[同步率: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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